赤纷绿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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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觞渊)野草

短打



      北冥觞幼时贪玩,就那么丁点大,也经常被左右臣子抓去做太子功课,他心里全是主意,偷偷跑进贝璇玑宫内,他人为难,母后也不会责怪。只是母后会柔柔地看着他,同他讲一些话,更像是自言自语,她说我处在亭台楼阁之中,虽说海境,却是架空。北冥觞听出一点不明意味,只是看着对方,贝璇玑笑一下,抚了抚腹处说,只希望他能快乐,就算是不懂,也好……

      阿觞,你在想什么?旁边的飞渊歪过头来,摆摆手闻道。没事,我是在想,你的轻功这么好,是怎样练成的。他答。

      我看你不是真心想知道哦,对方戳破他的心不在焉,继续说道,我们那边的人,嗯,从小就开始练武了,我还没学会走路,就要提起剑了,老师教我轻功,我学的不好,开始耍赖,父亲来了,我以为他要骂我哦,他只是对老师说,她还没学会走路,还没有脚踏在地上走,还没有摔过跤,不用急于学习轻功。

      是了,他是海境人,北冥觞想,他们没有这种意识,他可以游,自然不会想到走。


      北冥觞觉得飞渊轻灵,踏步不留痕,但也知道,她那样的蓬勃,不似娇花,倒像野草,风刮不走,火烧不尽。

      他想起一件事,有女子对戏珠感兴趣,他答的是这样:在下中意美的一切,戏珠是可亵玩的别致美,美人却是亭亭玉立之美,我不愿触碰。

      人走在地上,就会经过野草,那自然是触碰了。


      飞渊行走江湖,说来也就是道域和中原拼出来的,所幸中原够大,又连接着苗疆与海境,自己倒是真的走了很多地方了。不过海境嘛,也是自己有幸能进入,见识了许多,是想起了有个什么前人说的万卷书不如万里路,自己没有那么学识也没有风雅诗号,但是女侠郁剑须臾之名足矣,虽然那些书中的江湖侠士都是不留名的……

      这个年纪的少年,总是会有许多奇思的,飞渊想到她每每闯祸被罚去读书静心,却也没想到书阁的人还搜罗了许多外界的话本,这段时间执剑师看飞渊安静了许多,倒也放下心去忙事务了,只是谁也跟不上飞渊的脚步,她的思绪早就飘出道域,几天后,她就付诸行动了。

      “那你觉得这些侠士有什么特别的?他们的剑法或许没有你们宗门的好。”北冥觞虽然作为太子饱读诗书,这类话本也是很少看到,被飞渊拉着看了一本,只道是不用再看了,他都了解这种行文和发展了。

      “我可以打坏人啊!我以前也偷偷溜出家,到了宗门管辖的下属门派,我见了人被欺凌,我当时为了抓他,把学的剑法都使出来了,人是捉到了,可我也捉到了,爹跟我说,我出手是好事,可是这种事情甚至不归剑宗管,各个门派都是自己管事,这种小事根本不会上报到剑宗,但是我溜出来就不是小事了!”飞渊说了一通。

      “所以说区别就在于,自由自在,随心所欲咯!而我的佩剑是随心不欲,飞渊女侠,便是我的梦想!”

      北冥觞又想到了一些事,或许飞渊也是一样,虽知自己的前路,却总想要走一下岔路口探探,只是他还不够明确,今日谈天,倒是多了些深思。


      中原是真的大,大到许多侠客都在中原扬名,在中原私奔,在中原隐退。而他,确是怕在海境吐个泡泡,便有许多臣子找来求着太子回家安生呆着去。

      “可是我们有缘哪,你不跑出来,我不跑出来,怎么会碰上,还认识了这么多好朋友,不虚此行,就是回家被老师罚天天练剑也不抱怨!”

      是了,北冥觞笑着看她。自己回到海境,也不会再跑了,他要练好这对混天拐,然后向父王请罪。

       他窸窣穿过小道,又停下看野草之姿,它们牢牢扎在地上,这是它们的力量,但自己的力量,或许要用在这一切责任上。他匆匆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



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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